又是一个星期没有回去,想掌起。
如果要把我思念的内容全说出来,我还真做不到。那就举几个最有感受的吧。语言是我想到的第一个。浒山人的口音精于变化,意于起伏,与他们聊天,你会深刻感受其自由舒展的语调中流露出来的自信。而掌起人的声音天生粗犷有力,我父母及其上辈表现得尤为明显。你看他们围坐在一起喝茶的情景,突然一个“机关枪”似的音爆出,容对方吞下嘴里那口茶,再轰轰地回过去,继而大家又端起茶碗。所以你能看到其优雅或是端庄地做一件事很难,真的很难。再举一个简单的例子——“寿头”(愚人)浒山人会读”suítui”,掌起人则会读“xǔtui”。你自己发发看那个音,是不是一个扁平嘴型,一个则只留一圆形小缝。语言上的差异可见一斑。
之前看同学打羽毛球,那叫一个精彩刺激,甚至有一种气吞山河之劲道。而我却一下子想到了我家旁边的村委会。嘿嘿,其实它到底有什么正经用途,我也不知道。那几平方米上建起的水泥房,似乎没什么特殊之处,却不知为何吸引了这样一批人:东边墙旁是打太极的老头,西边墙角是跳广场舞的大妈,正对门是一群打篮球的小伙子,小学生在阶台上练跳绳。哦,还有几个捣乱的,抓蝌蚪非得到村委会的消防水池,羽毛球非得打到墙内,还兴致勃勃地来捡。
好吧,这样不是什么大事。因为我在上述事件中只算个旁观者,真正让我想念的可能是我的母校。哎,其实也回去很多次了,但是总还不够。最印象深的是我们校长每天按时查房,一不高兴就发消息给班主任。每次我们都以为大事不好,罚值日、罚试卷、罚放学时间等等各种死法萦绕在我脑海,这毕竟不做出点样子都不好意思了。而班主任果真把我们叫回教室,三遍聊天录音(其与校长)听下,一个个人名点过,当我们都纷纷低下头时,老师一拍大腿:“这责任怎么能全怪你们呢?老师来学校路上堵车没能给你们上课,是你们的错吗?你们多上了两个多月的课,就想借机发泄一下,是你们的错吗?——是,真是。你们错在不-够-灵-活-。敌进我退,敌退我进,历史白学了吗?你们要向某某同学学习,在校长面前学会惟命是从,在校长身后可以自由发挥!”
说一句,我从未看到过这样的老师。有些事情无论对错,无论好坏,但能把内心真实想法说出来,并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,实在令人敬畏。在这样一个统率之下,结果可想而知。我们成了一群秘密组织,严重时到了逃出学校买小笼包吃的情况。“一切主动权在我们手里”。我想,老师真正想表达的意思该是这个吧。
算了,不写了。一写到学校就感觉想念到偏离航线。就这样结束了,回归现在的生活,回归下一秒铃声的召唤。
就想写着笑笑,一些不正经的话已删。以偏概全,不足为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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